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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拆除的东街成了我散不去的儿时记忆,弯曲细长石板路,其中一个四合院是我家在新昌的第二个临时居住点,院里打开了我神奇的新世界,裸露的石头泥块永远是潮湿的,有青苔和野花,散养的母鸡闲庭漫步,竹鸟笼挂在抽新芽的绿树上,年轻的女子抱拍着熟睡的宝宝和边上打春饼阿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家长里短,边上煤炉上开水壶乌乌嘶叫着......,临时的新家是在进院右边的二楼,独只一间,却挤着我们全家人的梦想,没有卫生间,没有自来水,打水要到院子斜对面井里去挑;院对面有一家杂货铺,门是一块块木板拼成的,掌柜总笑咪咪端坐着,柜前玻璃罐中的五彩糖果总是最吸引我的。
东街尽头有一个幼儿园,破旧又潮湿,那里对我并不友好,小朋友自有圈子,4岁带着外乡音的我被孤立了,个最矮却坐在最后边,阿姨的话我听不懂,我的话她靠猜,所以曾经的好奇宝宝变成了最安静的孩子。爸爸在乡下上班,很难得回家一次,妈妈在街头的新康医院上班,边带孩子边上班的她当年脾气很差,放养的哥哥因为逃学,经常挨妈妈的骂,偶尔回家的爸爸再打一顿(事实证明,被打的孩子抗逆力很强,现在我哥可老练了),而我就成了看脸色的孩子,憨憨的吃着糖装着乖看着我哥鬼哭狼嚎(因为第二天他就又精神百倍,呼朋唤友继续浪那种);放学后我哥会来幼儿园接我,带我去东街人武部操场玩,那里是孩子的天堂,男孩子们玩泥巴,石头,扑克,追跑着,打斗着,啥都不懂的我也跟屁股后跑着,在幼时我星星眼中,哥哥永远是孩子群里最强最亮眼的英雄,并且无所不能(后来回忆起,就是儿时蠢蠢的幼稚),哥哥玩疯的时候,我会跑去医院找妈,进院就会闻到恶心的消毒水味,医院很多人认识我,偶尔会给我一把零食,我会偷偷溜进手术室(门口只挂了白布帘),透过帘子找妈妈,当然,很快会被我妈或护士赶出来(可当时,做手术的就是那条件)......
细长的东街在我当时眼里就是个时光脱节的慢世界,矮小的两层阁楼,木制小窗,斑驳潮湿的外墙,人们在街边烧菜,透过窗子,两边的人可以聊着八卦诉着家常,一派烟火气。再后来的不久,我家又搬了,搬到了南明新村山脚下,那就是另一段记忆了.......长大后又多次走了那条街,想找到那个四合院,可每个都象每个又都不是,老街还是那个街,旧旧的,充满了我酸苦甜辣的回忆,现在,东街将拆,我的记忆可能真的要埋藏在废墟里了,虽时光不再,愿静待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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